現在正是成為Mitski粉絲的最佳時機。從外部來看,Mitski的粉絲可以被形容為“激烈”或“狂熱”,但這絕非沒有理由。在獨立搖滾界,她的粉絲基礎有些異常,因為這裡“超酷和冷靜”是主流。與許多藝術家相比,Mitski的崛起主要是由粉絲推動的。她顯然並不忽視這一點。
“她們是我在這裡的原因,因為音樂產業不想要我,對我毫無頭緒,”她上個月告訴我,當時我跟她談話。“即使到了今天,我覺得整個產業也不太知道該如何對待我,並不真正理解我。但我可以向他們展示這些理解我的人,告訴他們,‘這就是他們所說的。’”
對許多人來說,她的詞曲創作以如此強烈的力量觸動人心,幾乎無法不「粉絲心潮澎湃」。當某人的音樂作品對她的粉絲如同Mitski的作品那樣有意義時,這是其力量的終極見證。當然,這可能讓那些對她的作品不太熟悉的人感到有些緊張;面對這麼多的宣傳,很難知道從何開始。但別害怕:這裡有一個快速入門課程(Mitski Discography 101),將你引入#MitskiHive,來自於最狂熱的成員之一。我保證,你會迅速在公共場合穿著你那件Bury Me At Makeout Creek的衛衣交到瞬間的好朋友。
Mitski在2012年的首張專輯Lush是她在SUNY Purchase音樂學院的學校專案中錄製的。雖然音色低保真且簡約,但卻擁有豐富的室內流行音樂底蘊,Lush是這位傑出新歌手在探索各種可能性的過程中所展現的刻意實驗。因為這個原因,歌曲的風格從戲劇性的開放鋼琴抒情曲《Bag of Bones》和《Wife》,到情緒陰鬱的龐克搖滾《Brand New City》。無論如何,她擅長捕捉千禧一代年輕成年人所經歷的聲音、緊張與試煉,自開始以來一直是其音樂的標誌——“但如果我放棄了美貌,我就不知道該如何活著 / 我應該搬到一個全新的城市 / 自學如何去死,”她在《Brand New City》中唱道。
她的第二張專輯在聲音上與前作Lush相似,但在各個層面上明顯增加了自信。並不是說這張專輯在某種程度上“比”她的首張專輯“更好”——Mitski早期作品中有一種特別的魅力和原始感——但成長的感覺依然顯而易見。同樣在SUNY錄製,她利用了大量的錄音室音樂家,創作出一張高峰期的“管弦流行音樂”專輯,整體充滿厚重且富有層次的弦樂和銅管樂器。《Square》在兩個版本中出現,分別是多部分管弦樂作品和簡約的獨鋼琴版本,是她早期作品的典範,也是她持續到整個職業生涯中對獨特旋律的非凡直覺的一瞥。
或許與Be the Cowboy相提並論的或者更劇烈的方向轉變,Bury Me at Makeout Creek標誌著Mitski轉向吉他和獨立搖滾領域。它也標誌著她形成了類似邪教的追隨者,並且開始了Mitski成為獨立搖滾知名名字的過程。在2014年那個高峰DIY吉他獨立搖滾的時代,Bury Me at Makeout Creek依然是一部經典之作,其詞曲創作經得起時間的考驗,並展現出自省的青少年戲劇性——“只要你一句話,我就會從這個邊緣跳下去,寶貝,”她在《First Love / Late Spring》中唱到——這並沒有妨礙她的敘事工藝,反而增添了它。這個標題參考了一集《辛普森一家》,其中米爾豪斯被承諾在一個名為“Makeout Creek”的地方展開浪漫約會,但卻被卡車撞到,在他所謂的最後一口氣中說:“埋葬我在Makeout Creek。”這張專輯基本上是一場美麗的完美風暴,展現了殘酷的真相、戲劇性和機智,詳述了在充滿希望的浪漫意念中,被卡車撞到的感受。
如果Bury Me at Makeout Creek為Mitski的成功和聲望奠定了基礎,那麼其2016年的續集Puberty 2則用混凝土填滿了這個基礎,並用鋼包裹起來。獲得《Pitchfork》“最佳新音樂”的稱號,並經常出現在2016年的年終“最佳”榜單上,Puberty 2結合了Bury Me At Makeout Creek的獨立搖滾感性,早期作品中對音樂的實驗取向,以及在整個音樂作品中始終如一的杰出歌詞。她以“第二次青春”的現象為背景,即在踏入成年期中處理的文化衝突、崩潰的心理健康、反覆將所有的雞蛋放在同一個糟糕的籃子裡、無法命名的渴望,感受到像“森林大火”卻無法有所作為的混亂過程。“我什麼都不做 / 我想看整個世界 / 我想看整個世界 / 我不知道我該如何付房租 / 我想看整個世界,”她在《My Body’s Made of Crushed Little Stars》中高呼著,捕捉到對於自身抱有高期望卻無法糊口的獨特挫敗感,這是千禧一代成長的一個終極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