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Netflix、Hulu、HBO Go 等平台上,有著一系列荒誕的音樂電影和紀錄片可供選擇,數量之龐大令人難以置信。但要判斷哪些實際上值得你花費 100 分鐘的時間可不容易。《Watch the Tunes》 精選一些值得你花時間觀看的新音樂紀錄片。這篇文章介紹了《David Bowie: The Last Five Years》,該片早些時候在 HBO Go 和 HBO Now 首播。
「我正在生命的街道上奔跑」
「我永遠不會讓你死去」
「我永遠不會變老……”
自從我們失去大衛·鮑伊(David Bowie)兩年以來,他因肝癌去世。他一直保持其病情的嚴格保密,幾乎只有他最親近的朋友和創意伙伴知道。像2016年許多名人的去世一樣,這是突如其來、令人震驚的事件(原來,他的風格一直引領潮流直到最後一刻)。VMP的安德魯·温斯托弗(Andrew Winistorfer)在他的專輯推薦中,生動地總結了他那天早上的震驚感:「他本該在第一次載人火星任務失敗時去世。他本該在發明了一個真正的《創:戰紀》(Tron)並被困在機器內後去世。他本該在200年後,當他把自己變成一個藝術搖滾機器人時去世。他會比我們所有人都活得長。」
在他離開地球之前,鮑伊發行了兩張專輯,《The Next Day》在2013年和《Blackstar》在2016年,後者在創作者去世前短短兩天內發行。這段悲慘而豐富的時期在弗朗西斯·懷特利(Francis Whately)的BBC Two新紀錄片《大衛·鮑伊:最後五年》中有詳細探討,該片剛在美國HBO首播。
懷特利對這兩張最後專輯的剖析尤其引人入勝,把《The Next Day》和《Blackstar》放在了一個對話中,其中前者在重新評估過去,而後者則在預期來世的一切。它們共同展示了一位不僅在生存,而是在不斷學習新技巧的藝術家,興高采烈地在他60多歲的時候發展新的合作關係。
懷特利已經執導了從齊吉(Ziggy)到柏林的電影《大衛·鮑伊:五年》(David Bowie: Five Years),相比較他之前的電影,在這裡他稍顯受限,因為他的主題在這段時間內幾乎沒有接受過痛苦的訪談。為了克服這個問題,懷特利讓與鮑伊共度最多時光的朋友,比如樂隊成員、音樂錄影帶導演甚至是托尼·巴薩(Toni Basil)等人,來填補這些空白。在缺少鮑伊本人直接解釋的情況下,這種方法效果雖然不理想,但也算是唯一的辦法,而這仍然可能比我們所應得的多。
即使鮑伊從彼岸回來給懷特利和團隊一個清晰的最後訪談是不可能的,《最後五年》卻是精采而具啟發性的,內容充滿了無價的未見檔案和現場錄影。從這部電影中走開時,對這個人、他的作品以及或許最重要的他的幽默感,都無法不產生新的認識。例如,在被問及他的遺產時,鮑伊回答:「我希望大家相信我真的有很棒的髮型」,而這樣的話,讓你的HBO Now訂閱幾乎是物超所值。
在《最後五年》的開頭,我們聽到鮑伊的聲音為一位訪談者開解:「永遠記住,你最初開始工作的原因是因為你內心深處有某種想法,如果你能夠以某種方式具現出來,你將會更好地了解自己以及如何與社會共存。」如果在聽到電影後期的《拉撒路》(“Lazarus”)時,還能記得這句話(“看這裡,我在天堂 / 我有看不見的傷疤”),並且即使一點都不流淚,看到一個人面對自己必然的死亡時所表現的純粹與試著向世界發送最後一次廣播的心情,這種「通過具現化達出理解的效果」讓我不知道該如何幫助你。
即使《最後五年》做得再好,它仍然讓我感到一種壓倒性的空虛意識,那就是鮑伊的遺產(不論髮型有多麼出色)永遠不會被簡單地包裝成一部紀錄片。即使像亞馬遜去年對《感恩之死》(The Grateful Dead)所做的那種大規模多部紀錄片包裝,《漫長而奇異的旅行》(Long Strange Trip),仍將不可避免地讓你渴望更多,尤其是關於這最後幾年的故事。在這一項可能不可避免的項目實現之前(或直到《Blackstar》黑膠的每一個秘密被發現),請把這一幕的觀賞視為必看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