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t Malone 嘗試在美國實現非種族主義

在 February 24, 2016

Michael Penn II 撰寫

這是名為 “白巧克力” 系列的第一章,將透過交叉視角探討和批評白人饒舌歌手在嘻哈文化中的現代影響及歷史後果。

我真的很想喜歡奧斯汀·波斯特(Austin Post),這位來自德克薩斯州達拉斯某個郊區的20歲年輕人。我喜歡他在查拉馬涅(Charlamagne)在他的首次全場報導中打壓他和他的女朋友時,仍然表現得很友善。我欣賞他如何處理自己舊時MySpace的產物,那是個所有人都認為如果上傳足夠內容就可以成為Soulja Boy或Seth Rogan的過時時代。該死的,我甚至已接受他為四分之一世紀前在沙發上說 “nigga” 而道歉的事,當有人將其揭發,可能是為了把他從SoundCloud名氣的比喻性漆上移除。

這不是關於奧斯汀·波斯特這個人,至少不是完全如此。

他的第一首熱門單曲“白艾弗森(White Iverson)”呈現出我非常歡迎的逆轉:一個新潮的數位白人男孩全心全意崇拜費城的驕傲,並參與如此多的NBA參考,以至於詹姆斯·哈登能夠與波斯特·馬龍(Post Malone)在俱樂部裡舞動,並在Instagram上永遠流傳。在嘻哈作為流行音樂的背景下,波斯特恰到好處地卡在特定和跨界的完美口袋之中;不重新發明輪子,同時又足夠異類,以滲透那個小眾地下音樂領域,并在首次推出“白艾弗森”不到一年後全力達到白金唱片的競技。

 

 

 

 

如果我說在2015年大半時間裡,波斯特·馬龍都在我的背景音樂中,我就是個說謊者。我像個風格引領者一樣攜帶著他的七首歌,享受著 “新玩意兒” 帶來的自我滿足,直到我因千禧一代的興奮而口水直流。“怎麼了?” 在我在亞特蘭大地鐵巡遊,尋找烤雞時從aux線中閃爍出來。 “這樣就行了” 在我的朋友科比(Coby)把我送回南麥迪遜時從豐田阿瓦隆(Toyota Avalon)中放出,當我們轟轟作響經過幾個街區以接觸到翻新過的棕櫚樹。我甚至在窗戶開著的情況下把“太年輕(Too Young)”扭到最大,並向馬利克(Malik)展示在那個街區哪裡可以得到便宜的墨西哥餡餅,就在幾週前,我的老朋友安德魯(Andrew)不幸早逝。


無論出於什麼原因,波斯特·馬龍具有魅力,使他的聽眾陷入一種誘惑的昏睡,讓我們的思維彷彿來到一個後種族的蟲洞,在這裡我們可以原諒他的白人身份,哪怕僅僅三分鐘。(這個蟲洞稍後會變得非常重要...)。SoundCloud的誘惑是一回事 - 我對自動調音的魔法無法貼上任何固定的面孔 - 但在超乎預期的“白艾弗森”視頻發佈後,我感覺自己被自己購買了種族論調的圈套,這圈套我們每年都必經三次。這個白人男孩真的把艾弗森的形象當真了;如此之多,他編了辮子,嘴裡放了金牙,並在南方腔調和黑腔調之間的交匯處張嘴。 不。不,不再這樣了。不再是這個千年了。



我喜歡波斯特·馬龍的音樂,直到我意識到那只是另一個白人nigga的思想,而這位nigga擁有所有可以定制的巧克力部件卻沒有完整黑人的包袱。 “白人nigga”是什麼呢?你問。韋氏(Webster’s)將白人nigga定義為一個來自高加索/歐洲裔背景的人,選擇性地指揮與美國黑色身份相關的特徵和特徵,主要根植於虛構和刻板印象。這些特徵包括但不限於:髮型、服裝、語言選擇、口音、身體動作、政治取向等等。白人nigga在某個光譜上運行;那光譜包括從你高中的金髮女孩在Snapchat上吸食 reggie,背景放著布萊森·提勒(Bryson Tiller),到穿著Polo的兄弟會男孩把奇夫·基夫(Chief Keef)放在音箱上,唐納德·特朗普放在投票箱。


波斯特·馬龍是一個擁有非常簡單艾弗森辮子的白人nigga,可能永遠不用把它們挪開,讓白人雇主認真對待他。 一個戴著黃金牙套的白人nigga,可能永遠無法獲得在被攔下執法時能讓他臀部被打開的特權,然後在他父母面前因以那種方式存在而遭到毆打。 整個把戲是白人男性穿著黑色面具講笑話的稀釋珍品,而我花了幾個月來容忍它,因為它很流行。



也許這些信念對一個20歲的年輕人來說太過沉重,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信念無法與那些真正在肌膚上承受這一切的人的掙扎相比。 此外,波斯特·馬龍僅僅是嘻哈平權行動的又一受益者;一個後種族的從業者,似乎更加專注於成為白人金韌(Ginuwine),而不是在抗議中把自己放到前線,以便騷亂警察不會敏捷地去打某人的祖母。我說“似乎”是因為我只知道波斯特·馬龍作為一個角色所展現的行為,通過流行音樂作為一個媒介。


在批評像波斯特·馬龍這樣的藝術品時,我們忘了我們根本不了解這些形象背後的完整人性。通常,我們將主流藝術家視為一個在發展階段後長期展現的近乎完成的產品。除去藝術的批評一切都是純屬推測;這樣說,我非常願意推測我們已經在深度的發展過程中推崇波斯特·馬龍,展示著許多關鍵的開創性。我知道波斯特·馬龍的作品約有十首,但我並不認識奧斯汀·波斯特這個人。


根據目前提供的信息,我們對奧斯汀·波斯特了解多少?他是一名來自德克薩斯州達拉斯附近的20歲白人男性。他從小受到鄉村音樂的深刻影響,開始通過與吉他英雄(Guitar Hero)視頻遊戲附帶的控制器自學吉他。他的父親是達拉斯小牛隊的總體驗部負責人,因此波斯特一家在許多周末都能免費享用雞條,甚至能在聖誕派對上和奧斯汀及杰里·瓊斯(Jerry Jones)合影。


官方的波斯特·馬龍說法是奧斯汀搬到洛杉磯,與音樂二人組FKi的1st搭檔,開始創作必要的音樂讓他推向SoundCloud的星光大道,之後六個月與共和國唱片(Republic Records)簽約。波斯特·馬龍不認為自己是饒舌歌手,也不製作饒舌音樂。他戴著金項鍊和金牙套,只因喜歡這樣。他編辮子是為了向艾倫·艾弗森(Allen Iverson)致敬。有時候他會穿出復古球衣,有時候又能穿上高端時尚。他的肚子是由於飲食不當所致,但他的女友阿什琳(Ashlyn)依然愛著他。



波斯特·馬龍符合“白人nigga”的標準,因為白人nigga在主流黑色光譜中將永遠擁有他們的小眾,而不應與在美國和全球範圍內的白人至上主義的幻覺混為一談。波斯特·馬龍可以在“有色人種專用”泳池中潛水,因為社會賦予了他這種特權。他的成功體現了一個後種族美國的功能性, 同時也是後嘻哈的;只是使這個名字越來越諷刺。波斯特·馬龍受歡迎僅僅因為他在一個容易接受的膚色中反映了當今的趨勢:白人孩子對Timberlands的追捧遲到了兩個十年,白人孩子不斷重新命名早已存在的黑人髮型,白人孩子認為藝術僅僅是“藝術”,不牽涉到種族、階級或性別,白人孩子在沙發上說“nigga”。也許他們甚至有一個不在意的黑人朋友。


 


談到黑人朋友,波斯特·馬龍有很多:他贏得了每位黑人男子的認可。50分(50 Cent)在他的混音帶中呈現了他,賈登·史密斯(Jaden Smith)在波斯特的Fool’s Gold Day Out表演中跳舞,Raekwon與他合影,沙奎爾(Shaq)與他合影,KEY!就像他的兄弟一樣,史努比(Snoop)將他放在 GGN,坎耶(Kanye)將他放在“Fade”中並多次取笑它。白人nigga可以自我維持,因為白人身份即等於主流的認可,但黑色和黑色的酷仍然可以提供多一寸的支持。在以主要黑人為主的媒介中,黑人藝術家對白人藝術家的認可,就像受過教育的白人男性曾經為奴隸小說寫推薦信,以向白人世界證明寫書的黑人是可信和聰明的。波斯特可以在沒有這些支持的情況下運作,但能把法拉利F50開到紐約應該是種美妙的體驗,並在巧克力蛋糕上用白色糖霜寫下:



也許白人nigga最基本的特徵是對自己行為的社會影響和後果的完全無知。從歌詞上看,波斯特·馬龍尚未開創新天地;他饒舌著關於與我們的女性親密,他熱愛美好事物,不斷重複。但不重新發明小鼓並不等於你的音樂的質量或與聽眾的聯繫程度;波斯特·馬龍正是從他旋律的驚人相似之處,以及他讓觀眾在他舞台演出中唱出每一個音符的表現中體現出這一點,而他在舞台上隨意穿梭,並不頻繁地唱出在錄音室錄製的部分。從市場推廣的角度來看,他是籠罩於完美後種族暴風中的光環:他看起來像個白人男孩,總是把他的Air Force Ones保持得比你乾淨,並像你的小隊一樣狂熱地喜歡奈特·道格(Nate Dogg)。他是一個精緻、現代化的布拉德·格拉克曼(Brad Gluckman),或甚至是電影《理髮店》(Barbershop)中把德里克·盧克(Derek Luke)的頭髮剪得非常好的那位白人男孩,在面對德里克·盧克在那部電影中的黑色自豪感時。

 

 


剛聽到“白艾弗森(white iverson)”這首歌,這是哪位兄弟的歌,哈哈,誰讓這玩意通過的


— EARL (@earlxsweat) 2016年1月26日

很難消化查拉馬涅對抗的重力 - 他質問波斯特·馬龍他的音樂對“黑人的命也是命”運動有什麼貢獻,並不放過任何半吊子的回答 - 但奧斯汀·波斯特在德克薩斯某處的沙發上屢次說nigga時,對這一掙扎的無知毫無疑問。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是種族主義者,甚至也不意味著他是邪惡的,但白色無知是白人至上主義的副作用,就像流感的症狀陪伴著普通感冒一樣。 我懷疑奧斯汀·波斯特是否曾見過私刑明信片。我懷疑他能否引用任何朗斯頓·休斯(Langston Hughes)或佐拉·尼爾·赫斯頓(Zora Neale Hurston)的作品。或許強制性的眼中目標(Eyes on the Prize) VHS放映並未在他心中引起共鳴。我懷疑他是否曾看過虞美人(Bamboozled),在那部電影中,斯派克·李(Spike Lee)以近乎克拉弗的方式呈現了福馬迷和黑臉笑話的結尾蒙太奇。我會如同困難地尋找在美國的公共學校中接觸過這些信息、這些被勝利者所隱藏的國家歷史的黑色或棕色孩子。


但以上再次只是推測;現實是,不管如何,後果比808和aux線更為嚴重。這些後果解釋了為什麼我看到波斯特·馬龍的金色微笑時,會看見一位白人在踩著打擊鞋跳舞。他們解釋了為什麼如果我仔細一觀察,能見到燒焦的黑人男士在他辮子上搖擺。



它們解釋了為什麼我在“太年輕(Too Young)”這首MV中watch到他在街區上倒酒 - 這個MV他獻給克里斯蒂安·泰勒(Christian Taylor),他在被警方射殺前一周推文中提到這首歌的副歌 - 而我在聽他51%是在唱關於性交和引起令人不快的問題時感到非常憤怒。這首歌伴隨著我思考我的老朋友在偷窺便宜墨西哥餡餅時的想法,回想千年以來屬於我這個黑色無羈者的生命。


奧斯汀·波斯特還有許多要學習的。波斯特·馬龍舞蹈著的都是死者,他們甚至連名字都叫不出來。


但總是有希望。這就是這些白人nigga的特點:他們可以脫去皮膚,重新成長。如果他們面對自己的舒適並與我們同行,他們甚至可以成為盟友。沒有人是“覺醒”或“意識到”的,或者任何被用來描述了解周圍環境並計劃消滅周圍邪惡的奇怪術語。兩個十年是長時間可以為白人,通過不為你而設的媒介找到自己,然後去學習不斷加強的白人至上主義背後的禪意。這種皮膚顏色擁有一個黑人音樂家,甚至可能擁有監獄復雜體系的一部分,讓那位饒舌歌手能坐上一年半而無法保釋。



奧斯汀·波斯特 - 這位波斯特·馬龍背後的人 - 是否願意接受這種挑戰,誰也無法確定。儘管他所承載的遺產 - 羞恥、貶低,還有讓黑人看起來像動物的悲哀 - 只要有人在乎,他們就會繼續聆聽。即便波斯特·馬龍的存在不那麼長久,我們每年肯定會在生產線上找到至少兩個像他這樣的白人nigga。奧斯汀可能不想背負這重擔,但他選擇了比我們所有人更大的事物...對於一名擁有觀眾的白人男饒舌歌手來說,而這正是一個顛覆粘附於他皮膚的優越的機會。


他甚至無需完全成為麥克摩爾(Macklemore)來脫去自己的局限。但是剪掉辮子將會是一個極好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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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ael Penn II

Michael Penn II(又名CRASHprez)是一名饒舌歌手,曾為VMP撰稿人。他以其Twitter手指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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