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Netflix、Hulu、HBO Go等平台上,有著數量龐大的音樂電影和紀錄片可供選擇。但很難判斷哪些是真正值得你花費100分鐘觀看的。每個週末,Watch the Tunes都會幫助你挑選值得花時間觀看的音樂紀錄片。本週的推薦是The Decline of Western Civilization,可以在Shout! Factory TV的DVD上找到。
關於佩內洛普·斯菲里斯(Penelope Spheeris)1981年傳奇洛杉磯髮朋克紀錄片西方文明的衰退標題的來源有著競爭的說法。根據一種理論,這是對萊斯特·班格斯(Lester Bangs)預測的參考,該預測認為伊基·波普(Iggy Pop)和斯圖吉斯(the Stooges)的興起將觸發「西方文明的衰退」。另一種可能性是它源於細菌(Germs)主唱達比·克拉什(Darby Crash)對德國社會理論家奧斯瓦爾德·斯賓格勒(Oswald Spengler)書籍西方的衰退的< a href="http://www.laweekly.com/news/annihilation-man-2132852">意外興趣。第三種假設是,這是由法國出生的克勞德·貝西(Claude Bessy)即Kickboy Face,天主教紀律樂隊的主唱,向斯菲里斯提出的,她就這麼做了。這些中有一個無疑是正確的故事,但所有故事在精神上都足夠準確以至於無法被忽視。
作為三部曲中的一部分,我敢肯定地說,西方文明的衰退輕易地成為有史以來最重要的搖滾紀錄片之一。拍攝於1979年和1980年,我們看到了對黑旗樂隊(Black Flag)、細菌(the Germs)、X、圓圈混混(the Circle Jerks)、恐懼(Fear)等的訪談和現場 footage。這是朋克經歷快速成長痛苦的短暫時期,逐漸變成硬核,而斯菲里斯的攝像機則捕捉到了這些最具形成意義的樂隊在巔峰時期的模樣。除了凍結這些樂隊(尤其是達比·克拉什)在琥珀中的檔案價值外,我們還看到了粉絲和現場狂熱者令人震驚的親密時刻,這些時刻揭示了他們在被吸納到這個音樂和混亂的世界中所逃避的悲傷和絕望。「烏托邦中的空氣被污染...最後的笑話。」克拉什在某個時候感嘆道。
悲劇在每一幀的邊緣閃爍,但在我重溫這部電影時,最讓我驚訝的是,它中不少片段以喜劇的方式展開,畢竟,這在史蒂夫·艾倫(Steve Allen)那裡被簡單地定義為「悲劇加上時間」。斯菲里斯開始於喜劇和營地,為阿爾伯特·布魯克斯(Albert Brooks)製作了一系列《星期六夜現場》的短片,並最終回顧那些SNL的日子,導演第一部韋恩的世界電影,所以事後來看她的剪輯節奏自然會演繹成幽默並不意外。說到底,儘管生活在禮貌社會的邊緣,這些人實在是非常有趣的人!在後院發現一位死去的畫家(死於工作時的心臟病發作)後,達比·克拉什的朋友米歇爾(Michelle)描述了她踢了那具死屍後和樂隊的其餘成員一起拍照的情景。斯菲里斯問她這樣做是否覺得不好時,米歇爾隨意且毫不猶豫地說:「不,完全不覺得。因為我討厭畫家。」因為我討厭畫家。 這是這個貧困世界中(眾多中的一個)一個完美而確實扭曲的時刻,總能讓我笑出聲來。
儘管我們花了很多時間與其他樂隊在一起,也許你已經開始察覺這一點,電影完全被達比·克拉什偷走,他在拍攝不久後於1980年12月7日(與約翰·列侬(John Lennon)被暗殺同一天)通過故意過量使用海洛因自殺,距離西方文明的衰退首映不到六個月。他當時22歲。在這裡的畫面中,他是一個虛無主義的傻瓜穴居人,透過藥物、酒精和自我施暴的方式來處理內心的煩惱。在舞台上,當他經常忘記將麦克風對準時,他會懇求觀眾給他傳啤酒。當他真的能正確地對著麥克風唱歌時,聲音也是含糊不清、像酒吧時間的卡拉OK。他的狀態很糟,但他是一個無法用言語形容的、令人驚嘆的糟糕表現者,他對伊基·波普的一些極端行為太過認真,並且過於放縱地使用它們。
如果達比·克拉什對他的自我毀滅舞台形象過於真誠,那麼這枚硬幣的另一面就是恐懼(FEAR),他們的觀眾挑釁行為是衰退的結尾,簡直是從職業摔跤劇本中直接搬上來的。影片中出現的其他樂隊只是在努力做自己的事情並推廣他們的音樂,把由此產生的財產損失視為經營的成本,但恐懼不是。由李·文(Lee Ving)主唱的這支樂隊就像是在挑釁觀眾向他們揮拳一樣,音樂上也緊湊而高效。在告訴一位觀眾「吃我的屌,混蛋」後,文宣布「如果觀眾中有A&R的人...去死吧。」再一次,儘管他們對極端暴力的癖好並不算獨特,但總無法掩蓋他們不斷自我焚燒中的幽默感。我是說,你能對一支寫了首名為“紐約如果你喜歡薩克斯管就不錯?”的樂隊抱有多認真的態度呢?
理解為什麼大多數人將斯菲里斯的衰退三部曲的第二部分放在最高列表上是可以的。副標題為金屬年,該電影則講述了一個充滿熱情自我的類型,非常適合她的輕鬆調侃,但是在這第一部中,我認為她完成了一個更有趣的壯舉:巧妙地突顯在形成硬核朋克根源的相對受尊重的基礎樂隊中找到的絞刑幽默,同時為整個亞文化增添更多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