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tflix、Hulu、HBO Go 等平台上有著種類繁多的音樂電影和紀錄片選擇,但你很難分辨哪些真的值得花費100分鐘觀看。《Watch the Tunes》將幫助你每個週末選擇值得在 Netflix 和 Chill 時段觀看的音樂紀錄片。這週的版本涵蓋了《Artifact》,該片正在 Netflix 上播放。
知名演員兼職為專業音樂家的歷史最好的情況也是零星散亂。這種奇特的類別分支里最著名的例子包括:Kevin Bacon 和其兄弟組成的 Bacon Brothers,Russell Crowe 的樂隊“30 Odd Foot Of Grunts”(名字實在古怪),以及 Bruce Willis 在80年代末涉足的汽車城靈魂音樂。從這些例子中你會感受到,這些團體的存在並不是為了太嚴肅,而是為了讓其明星成員在電影之間的空檔時間有事可做。儘管如此,他們似乎在喊“不要太當真!”
但 30 Seconds To Mars 就不同了,這支由前《My So Called Life》心中偶像 Jared Leto 和其兄弟 Shannon Leto 擔任鼓手,成立將近十五年的樂隊擁有在美國和海外都有金、白金唱片的專輯,還進行了半打以上的大型全球巡演。這些成就使他們遠超任何其他半吊子的好萊塢“虛榮項目”。儘管有這麼多正當的成功,我還是難以嚴肅看待他們,所以在觀看他們2012年的紀錄片《Artifact》時,我尽量保持開放的心態和思想。
《Artifact》主要是為了記錄他們的第三張專輯《This Is War》的製作過程,但同時也試圖作為一個音樂產業如何系統性地坑害藝術家的案例研究。此紀錄片作為群組錄製專輯的全過程背景,這支樂隊在錄製專輯的同時正面臨其唱片公司 EMI 的三千萬美元(!)訴訟。結果顯示,他們在第二張專輯在全球賣出350萬張後,試圖與其他唱片公司簽約,儘管他們還欠 EMI 三張專輯。我不是法律專家,但這似乎是他們不明智的決定,也許他們應得自找的壓力。然而,他們真的在每個機會都假裝受害者並訴說這個悽慘的故事。影片中有許多音樂人(如 Chester Bennington、Brandon Boyd、Amanda Palmer 等)、行業老手,甚至還有一位神經科學家來演示音樂是如何“織入我們生活的織物”的理由。
這場訴訟,作為影片中的背景增加緊張感,最終替替這個本來相對無聊的專輯錄製流程注入了一些能量,使觀眾熬到了片尾。儘管負債累累和面臨法律行動,他們還是籌集了資金建造了自己的工作室並請來了知名製作人 Flood 擔任這次錄製的音控,但這個悬念到此為止。影片並沒有深入展示錄製專輯的工藝,只是一些錯誤的錄製過程和模糊的樂器演奏,甚至專輯的標題《This Is War》也是對持續的訴訟的引用,因此音樂本身也只是背景,這些專業受害人的自我描繪。專輯列有十二首曲目,所以确实發生了一些事情,但這些在影片中並未充分展示。
作為一名專業人士,我注意到了這部電影的導演,一位名叫“Bartholomew Cubbins”的人,打算查詢他拍攝的其他電影。結果發現 Cubbins 和 Jared Leto 是同一人!這也是為什麼樂隊通常會聘請他人拍攝紀錄片的原因,除了帶來可識別的風格,他們還能與群組適當分開,避免墜入自我陶醉,幽默地剖析自己。在這部影片中,Leto 的裸露自我成為影片的無意之救星。這裡是《Artifact》喝酒遊戲:有人戴著圍巾,喝一口。有標題卡顯示愚蠢的引用,喝一杯。不必要的洛杉磯日落景觀,喝飲料。Jared Leto 被某個粉絲認出,喝完你的啤酒。影片結尾處 Jared 和 Shannon 參加了一種緩解壓力、激發正能量的儀式,他們在 Hollywood 山脊線上投擲石塊尖叫,這一刻簡直可以從《Keeping Up With the Kardashians》中取來的。
藝術與商業間的張力令我著迷,我很想看一部紀錄片,專門展示藝術家如何被唱片公司坑害。Prince 在臉上寫下“奴隸”、Neil Young 因製作故意不賣座的音樂而被告、John Fogerty 被指控抄襲自己......音樂史上充滿了這樣的案例。《Artifact》中,這個樂隊顯得過於任性,所以很難認真看待他們的處境。最終,他們重新與 EMI 簽約,使得這部紀錄片看起來更像是一次合同重新談判。儘管30 Seconds To Mars 作為樂隊,確實超越了“虛榮項目”的標籤,但這部影片从未能真正擺脫 Jared Leto 的自戀,這本身就足夠有趣,值得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