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在2006年搭公車上學的時候,遠在我位於紐約州北部的小鄉鎮,毀滅的事件正在發生。美國大量派遣部隊前往伊拉克,數以千計的伊拉克人被殺。薩達姆·侯賽因即將面臨他的命運,對奧薩馬·本·拉登的搜捕仍在繼續。每晚上新聞時,我看到成年人如何搞砸這個世界,而我卻感到無比疏離。我當時16歲,甚至還不能投票。
n我在那輛公車上第一次聽到約翰·梅爾的《Waiting on the World to Change》,那是2006年的事情。坦白說,梅爾是我第一個明星崇拜者。自從我看到他在TRL演播室裡——寬鬆的工裝褲,嬰兒般的面容,充滿機智和魅力——我就在日記裡拿彩色筆寫下我對他的愛慕宣言。儘管他是一位完全的夢中情人,但我與他感同身受。當他在Room For Squares(2001)及Heavier Things(2003)中講述他尷尬的戀情和不安時,我感到自己被理解。
所以當他用那圓滑的聲音承認在我們的911後,伊拉克戰爭時期,為石油而尋求的國家中,他感到無能為力時,在《Waiting on the World to Change》這首歌中,我心想,對,我也是。我的朋友漢娜,既酷又成熟,具有社會意識,卻不這麼認為。她說:“我們不應等待世界改變,我們應該為改變而戰。”
我們還未認識世界上的艾瑪·甘薇(Emma Gonzalez)、馬拉拉(Malala)、和格蕾塔·通貝里(Greta Thunberg)。作為年輕人,我們剛開始在社交媒體上找尋立足之地,還沒有找到自己的聲音。我們必須面對我們繼承的體系。真的感覺像是我們在坐等,直到輪到我們。
梅耶(Mayer)對他無法控制的事情——愛、戰爭、老化——的挫折,在2006年的專輯《Continuum》中隨處可見。他在《Belief》中唱道:“我們永遠無法贏得這個世界 / 我們永遠無法停止戰爭 / 如果信仰是我們為之奮鬥的,那我們永遠無法打敗這一切。”一些人會稱這為冷漠,但在2007年NPR的《Morning Edition》節目中,梅耶充分支持了他的理論:一旦下定了決心,就無法被改變。
“我在談論……認為你可以用另一種信念來替代一種信念是多麼的徒勞,”梅耶說。“你只需要關注一次有線新聞節目,就會發現,在有線新聞節目的歷史上,當他們將畫面分屏並同時展示西雅圖和洛杉磯時,從來沒有人說,‘你知道嗎,等等,查理……西雅圖這邊有我。集會見。’……改變信仰的唯一方法是內部變化。”
當城市在半個地球的另一端被摧毀時,美國的生活頗為安穩。因為衝突並不在我們的土地上,只有在你選擇觀看時才能看到戰爭。這是一個今天讓人坐不住的概念,當美國的焦點轉向內部,警察在殺害平民,人們走上街頭要求正義和系統改變。
然而,像《Belief》這樣的歌曲對我們某些人仍然是有意義的。對於那些積極試圖與家人進行“必要對話”的人來說,可能會覺得卡倫姨媽的信念永遠不會改變。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許多人在2016年會阻止我們的特朗普迷表兄妹。尤其是當民權受到威脅時,尤其是在政府似乎是和你對著幹,而不是在幫助你的時候,不達成共識是令人痛苦的。
《Continuum》中的信息對於那些在過去五年中曾經遊行反對槍支暴力、種族主義和氣候變化的人來說可能不再以同樣的方式傳遞,但它是一個布希時代的時間膠囊——在Z世代教會我們要求更美好的世界之前。這是許多千禧一代少年時期的快照。當世界在政客的手中崩潰時,我們將黃色絲帶綁在樹上,等待改變。
梅耶的第三張專輯也是他個人生活的時間膠囊。除了感到疲憊,他你可以感受到他在努力抓住其他力量。在《Stop This Train》中,他想要拉住全速前進的生活的刹車。在《Slow Dancing In A Burning Room》中,他看著自己的關係在不願拯救的情況下瓦解。在《Gravity》中,他擔心最終的墮落。一首接著一首,梅耶感覺到生活的每一個方面都在他指間流逝。
在等待世界改變的過程中,梅耶利用《Continuum》變革了他能控制的事物:他的聲音、影像以及他在音樂產業中的角色。梅耶在2001年以專輯《Room For Squares》打開了通往明星生活的雙扇大門。“No Such Thing”在各地的迷你麵包車音響中響起,而勾人的《Your Body Is A Wonderland》為他贏得了第一座格萊美獎。他以2003年《Heavier Things》中的《Daughters》獲得了第二和第三座格萊美獎(其中一座他實際上撕裂與艾莉西亞·凱斯分享)。他是廣播電台的流行偶像,擁有愛情歌曲、朗朗上口的副歌和像男朋友枕頭般感覺的聲音。這就是為什麼在他的事業後期,梅耶選擇把肖恩·門德斯(Shawn Mendes)收在翅膀下:因為他曾經是他。
在2005年,梅耶剝去了流行小帥哥的一層,證明他能跟隨他的偶像史蒂維·雷·沃恩(Stevie Ray Vaughan)和埃里克·克萊普頓(Eric Clapton)一起流淌藍調。梅耶似乎在現場演出中如魚得水,比如他在2005年與巴迪·蓋(Buddy Guy)、菲爾·萊許(Phil Lesh)和Questlove搭檔演出時,或是在2004年由克萊普頓本人主辦的Crossroads音樂節上。結合鼓手史蒂夫·喬丹(Steve Jordan)和貝斯手皮諾·帕拉迪諾(Pino Palladino),約翰·梅耶三人組錄製了《Try!》,這是一張現場專輯,使梅耶擺脫了錄音室的束縛,並給了他讓吉他尖叫的空間。
Try!絕不是實驗性的,但有了兩張成功專輯作為基礎,他有了試驗自己音樂風格的特權。這也使他能夠測試像《Gravity》和《Vultures》這樣的歌曲,這些歌曲在《Continuum》中獲得了第二次的生命。粉絲們能夠聽到梅耶渴望自由的一面。
或許用最簡潔的方式來描述Continuum就是“由一位吉他手創作的流行專輯”,正如他在2006年的一次訪談中所說的那樣。《Waiting On The World To Change》成為他迄今為止最受歡迎的單曲,在Billboard Hot 100上維持了41周,並贏得了最佳男性流行聲樂表演格萊美獎。但除了開場曲的流行音樂之外,其餘的流淌著藍眼靈魂。在《Gravity》中,他的吉他讓他懸浮於空中,一陣酷爽的聲音將他懸空。《In Repair》則以豐盛的風琴伴隨,為修復自己的缺陷的歌詞注入熱氣。並且為了進一步強調他的聲明,他通過翻唱吉他之神吉米·亨德里克斯(Jimi Hendrix)的《Bold As Love》向其致敬。梅耶如今著名的吉他表情在這張專輯中隨處可聞。
Continuum是讓他可以朝不同音樂方向發射的棱鏡。從那之後,他能與Dead & Company巡演而不引起驚慌。他能在
通過Continuum,他開始了自己的下一章。即使它以《Waiting On The World To Change》開始,他仍然提醒我們:我們才是寫自己故事的人。掌握我們能改變的事物,開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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