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年輕時 旨在從我們車座下刮擦的混音CD中重新尋回我們對於失真青春的音樂。每個版本將涵蓋作家在青少年時期所喜愛的音樂,然後再轉向“更酷”的音樂,無論那是什麼意思。這個版本涵蓋了 Phish 和他們的現場專輯 Hampton Comes Alive.
我對於是什麼讓我成為 Phish 粉絲的過程毫無印象。我想不到我可能是在 Repo Records 的二手攤位上偶然發現並挖掘出的哪張特定的 CD,或者是那位初中朋友“讓我接觸”這支樂隊的背景,或者是什麼 Rolling Stone 或 Spin 的評論讓我感興趣。我只知道不久之後,我就從錄音室專輯畢業到盜版音樂,這一過程發展得非常迅速。
那時,有一整個在線留言板網絡來促進磁帶互換。這是在 Napster 之前的時代,甚至連 CD 燒錄機也很難獲得,因此如果你想聽某些特定的 Phish 演出,你必須將空白的卡式磁帶寄給陌生人,希望他們能為你從自己的收藏中製作一份演出錄音。這聽起來現在是如此古老,但這確實是人們曾經做過的事情。為了保持一切的清晰,我有一本記載所有已知 Phish 的曲目清單的書,名為 Pharmers Almanac(當你在 Phish 中浸淫時,你會對真正糟糕的雙關語產生麻木感)。我在邊緣記下註解,勾選出我已經獲得的演出,而更重要的是,標註出我想要的演出 (The Bomb Factory! The OJ Show! NYE 95!).我對我的快速增長的 Maxell XL-II 90s 的潦草錄音收藏做了如此詳細的編目和整理。我想不到除此之外我曾經如此投入於任何事物,比當年對 Phish 的熱愛要強烈得多。
然後來了 Hampton Comes Alive (聽那個弗蘭普頓的雙關語!)。這是一套包含在維吉尼亞州漢普頓的 Hampton Coliseum 兩個完整夜晚演出的六張光碟(!),是樂隊發行的第一個未經剪輯的現場體驗。的確,他們之前發行過幾張現場專輯,但那只是在整場演出的更大背景中收錄的高光片段,而每位真正的 Phish 粉絲都知道那才是重點。這裡有兩場完整的演出,全部集中在一個地方,以某種瘋狂的磁力包裝呈現。這無疑勝過了我到目前為止獲得的二十多盤第四代和第五代的觀眾錄音。我確實非常高興這些演出是在我第一次現場演出經歷後不久發生的,這對我來說確實有一些間接的聯結價值,但最酷的是,它最初就存在。
回顧過去,這裡收集的兩場演出是 奇怪的。即使按照 Phish 的標準,這也是一個奇怪的曲目累積,分布在四個樂段中。隨便看看曲目清單,某些難以理解的怪異翻唱作品立即引起你的注意(“Sabotage”?“Gettin' Jiggy Wit' It ?!”“Tubthumping?!?”)而且除了第二晚的神秘第二樂段,實際上並沒有太多粉絲期待的即興演奏,而這裡講的都相對無聊。不過,作為他們首次向大眾發放的完整演出,我可以想到 至少 幾個 相對更完美的例子,這些我在那一年錄下來的音樂並未如這部作品般充滿精力和節奏,但在那時我們這群熱衷於磁帶互換的人根本沒在挑剔。
撇開這些小小的挑剔, Hampton Comes Alive 的音樂伴隨著並影響了我許多尷尬的青少年時刻。我第一次和女孩接吻的時候,正是在「Harry Hood」從我 Honda Accord 的糟糕揚聲器中迴響的時候,而我們正停在她家前。那時我剛帶她從 Barnes & Noble 的一個詩歌工作坊回來。我還特意提到他們在「Big Black Furry Creature from Mars」中玩弄了 Leave It To Beaver 主題曲的調侃,她則翻了翻白眼,立刻感到這整個經歷都非常令人遺憾。正是因為這首專輯,我在高中合唱班的卡拉OK派對上唱了史提夫·汪達(Stevie Wonder)的「Boogie On Reggae Woman」,這確實發生過。沒錯:高中時的我,幾乎沒有過與多於兩個女孩接吻,卻全心全意投入在「I'd like to see you in the raw / Under the stars above」和「I'd like to make love to you / So you can make me scream」這樣的歌詞中,都是因為我在這個 Phish 的音樂盒套裝中聽到了這段音樂。現在回顧起來我可能會批評,但在當時,這支樂團,尤其是 Hampton Comes Alive,對我來說如同一切般重要,持續了一年多的時間。
不久之後, Phish 開始推出數十張專業母帶修復的檔案合集CD,第一批我認真購買並一一記錄在我那本已經翻得很舊的演出書中。最終,我將我的磁帶收藏轉交給了一位朋友(你可以說我把它……推進了歷史?),而在大學一年級的夏天,我已經轉向朋克和獨立搖滾了。當我需要一些音樂上的安慰時,我仍然回顧 Phish,因為沒有人能真正忘記他們青春的音樂,但我最懷念的卻是我當時那種熱情的commitment,總是不斷翻找新的演出,而現在的我能夠反思,或許當時大家並沒有這麼看待,但是 Hampton Comes Alive(以及隨之而來的 Napster 等等)標誌著一個時代的結束,那是一個獨特而奇妙的磁帶互換文化,幫助我成為了今天的音樂愛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