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年輕的時候 旨在從我們車座底下刮傷的混音 CD 中重新找回我們懷念的音樂。每一版將涵蓋作者在青少年時期所喜愛的音樂,然後再轉向所謂的“酷音樂”,不論那意味著什麼。這一版涵蓋了 Offspring。
我在某些標準上來到 Offspring 派對算是有點遲,但我會說這支樂隊恰好在我需要的時候找到了我。那是1998年,在波多黎各,我們小區裡還沒有任何有線電視,barrio 在離首都聖胡安不遠的市容。我的表妹,她住在一個小時車程的地方,有。這意味著每週她都會在她的 VCR 上將 MTV 錄製一整夜,幾天後就在星期天跟我們的祖父母吃完午餐後,我們就上樓到她的家裡觀看她那一週錄製的一切音樂視頻和 Celebrity Deathmatch。這是我們的儀式;我們神聖的聯繫時光,讓我們進入男孩樂團,TRL,以及在接下來幾年裡我將變得著迷的一切,這些都引導我走上音樂記者之路。
某一天,在學習布蘭妮·斯皮爾斯的舞步和對後街男孩的傾慕之間,我的表妹 - 她的朋友在高中搖滾樂隊裡 - 激動地告訴我:“你一定要看看這個!這首歌太好了!”她快進了錄影帶,放上了 Offspring 的“Pretty Fly for a White Guy”。當第一個鼓聲和“給我,寶貝”合唱聲一出現,我有點失控並沉浸其中。當時我英語水平有限,根本不太明白德克斯特·霍蘭德在說什麼,但音樂的每一部分都讓我感受到召喚。在聽了幾次之後,我慢慢痴迷於那旋律的吸引力、幽默感、吉他琶音的韻律,德克斯特·霍蘭德那高亢、低沉的聲音;它讓我想要站起來跳舞。在此之前,我唯一跳過的搖滾音樂就是和媽媽一起聽的披頭士樂隊,所以這是一個革命性的時刻。對我來說,它是新的,古怪的,大膽的,毫不掩飾的,最重要的是,讓我感覺到音樂的探索應該由我自己來決定。嘿,生活在地下音樂和雷鬼音樂的黃金時代,遠離它真的是一種反叛。
幾週後,我的表妹最終購買了 Americana 並為我製作了一盤錄音帶。我不停地聽,有時在上學途中用隨身聽音樂,或者把音樂響起來,直到我的收音機吃掉了錄音帶,我不得不在少數幾家有它的唱片店買一份。我無知地再聽了一段時間。當我最終拿到歌詞手冊並開始跟著閱讀時,對 Offspring 的欣賞一點一點地開始變化。我和我的表妹開始一起研究我們在“Pretty Fly for a White Guy”中錯過的所有文化參考語,試圖理解它們。但很快我意識到“Pretty Fly...” 是很簡單的,這張專輯充滿了關於失落、孤立、痛苦甚至社會評論的個人故事。這種理解並不是僅靠“研究”得來的,當我進入加州的一所天主教學校的七年級班級,成為無法融入的奇怪、圓圓的女孩時,理解這些主題來自於經驗。
聆聽 Americana 突然成為了我在巨大的青少年崩潰中拯救自己的方式。在我的日記被偷走後,哈莉特·間諜 風格,透過無情的同班同學發現我的朋友們在我背後叫我各種名聲,並經歷了一大部分年的無情霸凌,Offspring 與我產生了與其他音樂從未有過的共鳴。“Have You Ever” 變成了我的個人國歌,對現實世界運作方式的粗暴喚醒;“Staring at the Sun” 則是一種行動的號召。多年後我才明白,成為某種社會邊緣人會是對我最好的事情…永遠。我開始拒絕我所知道的一切,隨著理解的加深,頭也不回地潛入朋克音樂,並開始了導向我進入新聞業和研究流行音樂文化的路徑。
在轉學到一所新學校後,我和我的第一個暗戀對於我們共同喜愛的“Conspiracy of One” 產生了羈絆(在課間分享耳機,等等),我意識到我想知道更多。所以我回顧他們的音樂作品,沉浸在 Smash 的朋克搖滾榮耀與憤怒之中,對我來說,這仍然是他們最好且最具社會意識的專輯之一。它毫不避諱地憤怒、意見鮮明且有影響力。他們訴說著我內心的憤怒,以我的語言跟我交流。他們並不居高臨下,更重要的是,他們讓我接觸到朋克和硬核音樂,引導我接觸新想法和新的自我認知。 他們讓我挖掘出最終成為我大學裏的音樂(和政治)飲食的東西:Bad Religion、Rancid、Tiger Army、Anti-Flag,還有其他等等。
Offspring 是我成長過程中意義重大的樂隊之一。可以是任何其他樂隊,但如果我說不是,那我就是在撒謊。當我聽他們的時候,我感受到很多,但我想留下來更深印象的是,當我認為沒有人支持我的時候,他們讓我覺得自己被理解。我不能說我現在真的還在聽他們的音樂,某種程度上,他們讓我覺得老了,我確實轉向了其他音樂風格。我討厭這麼說,但教育讓我對他們的感覺有點冷淡。但我永遠不會因為曾經是他們的粉絲而感到羞恥,某種程度上我現在依然是他們的粉絲。對我來說,Offspring 的音樂已經進入了真實懷舊的領域,往日那份純粹理想的時刻,當我以為我知道自己要去到哪裡,會成為誰,以及為了什麼而戰;當我以驕傲為不合群者的身份迎接挑戰,無所畏懼。某種程度上,他們的音樂,寫作的方式,德克斯特·霍蘭德那略帶緊繃的聲音聽起來像孤狼的嚎叫 - 讓我想要變得更堅強、更好,這不僅是為自己,而是為每一位與我相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