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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格雷回顧,無怨無悔

我們與這位詞曲作者談論他的重要作品《白色梯子》20周年紀念

於February 12, 2020

David Gray wants to be remembered for more than White Ladder, though he’s now more appreciative of its immense success than he’s ever been. “It’s taken me 51 years, but I’ve finally started to loosen up,” he explains to Vinyl Me, Please with a chuckle. White Ladder begot a particular strand of U.K. singer-songwriters, creating a scene in which Gray was a predecessor for modern pop stars like James Blunt―a trend in songwriting he begrudged for many years. Perhaps he’s lightened up with age, success, or because of his responsibilities as a father, but White Ladder no longer signifies a complex range of provocations for Gray. He’s able to bask in its success more easily now, especially on the heels of the seminal album’s 20th anniversary.

“It was an overwhelming, tumultuous period where I sort of shrank back into my shell. I didn't relish the world of fame and success and it wasn't something that I thought had any merit on its own terms,” he says. His changing perspective has less to do with a specific moment than the way time softens all edges. David Gray still carries a fire, but he uses it to light his world, not burn down the house that built “Babylon” and a lifetime's worth of success. After White Ladder’s 20th year of circulation, we caught up with the man behind a defining era of British pop music to discuss his forthcoming tour, the meteoric success following White Ladder, and the hiccups of celebrity. Whereas this sort of celebration would have been something a younger David Gray might have shied away from, the 51-year-old songwriter is happy to indulge at this point in time. “I really hope it does get through to some new listeners,” he says. “I’m always excited to find new ears out there.”

VMP: 當提到White Ladder這張專輯時,經過這麼多年後,現在哪個第一個想法會浮現在你腦海裡?

David Gray: 我對我們所做的事情感到非常自豪。我有各種情感的混合,而這次20週年紀念活動更是充滿了千絲萬縷的思緒和感受。但實際上,這是個改變遊戲規則的時刻,我認為在我早期職業生涯中,為了生存,我必須在某種程度上變得有點玩世不恭和防衛心理才能度過那段不太順利的時光。一般來說,在演出上和人們建立音樂聯繫是非常困難的。要建造一些有意義的東西是一個巨大的挑戰。但White Ladder發生的事情和我們從幾乎發行的那一刻開始意識到的是,它有一種奇怪的魔力。這些歌曲有種奇怪的魔力,奇蹟般的事情開始發生了。

你能形容一下這種魔力嗎?

人們開始合唱起來。我們開始賣唱片,天哪。這是在它全球流行之前。這只是我們在愛爾蘭、英國自己唱片公司的業績。這是一種人們共同分享的東西,這意味著那些對生存至關重要的防衛心理必須放棄,然後以一種不同的方式生活在一個可以完全改變並給你所有你希望的東西甚至更多的世界裡。所以這就是White Ladder對我的意義。這是那個一切都改變的關鍵時刻,我也很自豪它作為一件音樂作品。這是三個人把所有的創意投入到一個想法中去。我們當時資金很少,設備很少,但卻做出了最好的結果,而且它至今仍然站得住腳。

這張專輯在它的器樂內容上顯然是超前的。當你最初在製作這張專輯時,你在聽什麼或者試圖達成什麼音樂目標?

我想這真的有點英國特色,但在英國音樂中,將各種元素以一種暴力和或許不可預測的方式融合是非常重要的。這是一個非常小、壓縮的國家,有很多人和很多想法以及很多大人格。而且不知怎麼的,我們的音樂遺產包含了很多東西,從龐克到新浪潮,再到60年代的披頭士和滾石。我並不想刻意追求電子音樂,但我急切地想為我的音樂找到一種當代的、反映我生活中所有聽到的東西的聲音。我想擺脫范莫里森(Van Morrison)、鮑勃·迪倫(Bob Dylan)、約翰·馬丁(John Martin)和尼克·德雷克(Nick Drake)的對比。我要找一種以不同方式來表達的東西。因此,融入一些相當粗魯的電子元素是至關重要的。

當這張專輯在你自己的小唱片公司發表後,你多快意識到你在做些什麼,這張專輯會有什麼樣的影響?

很快就意識到了,但這只是“小小的驚訝”,因為我們首先在愛爾蘭發行,因為那是我唯一一個賣出過一些唱片的地方。所以我們不得不賣掉我的前幾張專輯的四五千張。我們壓了5,000張,很快就賣完了。然後我們再壓5,000張,如此往復,然後我們變成了金唱片,接著白金唱片,然後雙白金,三白金。而這只是愛爾蘭。我們在這裡找到了合作夥伴,並在這裡發行了唱片,這是一個更加困難的過程,必須通過循序漸進方式取得一些動力。所以在2000年左右,它開始在全球範圍內流行起來。這是美國的故事,通過戴夫·馬修斯(Dave Matthews)的唱片公司,他在那邊發行了它,然後華納公司在全球其他地方取得了授權,愛爾蘭和北美洲除外。他們開始像大公司那樣全力推動它。

在隨後的幾年裡,你非常感激你的成功,對這張專輯的表現非常高興,但似乎你可能在處理粉絲的期望和他們期望的下一步方面遇到了一些困難。

我不認為這是基於粉絲的。我覺得整件事情很複雜,因為一些在非常不自覺的狀態下創作的東西,突然之間你被推入一個反向情境,你得嘗試創作一些別的東西。要找到那個舒適自然的音樂創作狀態是非常困難的。那是一段壓倒性的、動盪的時期,我有點縮回了我的殼裡。我不喜歡名聲和成功的世界,這不是我認為有任何內在價值的東西。我喜歡大家都在聽音樂的感覺。然後你有一整套人們只是想聽某些歌曲的期望,這是你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這相當令人畏懼,因為你會想:“哦,等等,知道嗎?是的,它們很棒,但讓我們不要只被一個瞬間定義。”那是一個如此大的瞬間,以至於你永遠無法擺脫它,我現在有各種策略來應對這一點。

你什麼時候才能退後一步,欣賞這張專輯的成功?

這花了一段時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能有10年的時間,甚至可能更久一點,才不再是一個大問題。我認為我非常希望不要在大家只想從你這裡得到一些特定歌曲和特定方式的壓力下崩潰。我非常決心把所有精力投入到做別的事情上,並以不同的方式呈現,改變歌曲,擾亂歌曲,放棄某些歌曲,比如《This Year's Love》或《Babylon》。我努力重塑它們。

確實沒有一本規則書能指導這些事情。

這次巡演是我第一次將會進行一場觀眾將會得到他們滿意的內容。我將要從頭到尾重現這張專輯,帶著當時創作它的聲音、設備和人。我不認為我會再做一次,這是一種一次性的活動。這是為觀眾和我們的慶祝活動,所以……在那之後,我們要看看經過這麼大的一場活動之後,地形會怎麼樣。

這張唱片將被介紹給一些之前從未聽過它的人。你希望一位從2020年才第一次聽這張專輯的新聽眾能從中獲得什麼?

我想我只是希望他們能與歌曲產生共鳴。我們沒有很多錢,沒有真正的技術,我們沒有製作任何宏大專輯的能力。我們造了一些有點泥土味、有點幽默、有點風格的東西,但我們讓歌曲自己說話。其他一切支援著聲音和歌曲。這是White Ladder的方法。這是一張臥室唱片,所以歌曲必須排在首位。這真的是關於從第一刻開始建立聯繫,當你聽到《Please Forgive Me》。你要麼知道你想要參與這趟旅程,要麼不知道。White Ladder設計的時候就是希望你從頭到尾一路聽完。所以那些能聯繫上的人,他們似乎會強烈聯繫。我真的希望它能接觸到一些新的聽眾。我總是很高興找到新的耳朵來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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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 Schube

Will Schube 是一位居住在德克薩斯州奧斯汀的電影製作人及自由作家。當他不在拍攝電影或撰寫音樂相關作品時,他正訓練成為第一位完全沒有職業冰球經驗的 NHL 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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