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附註是由凱文·莫比的朋友、鄰居和音樂夥伴凱爾·托馬斯為包含在城市音樂的歌詞本撰寫的。我們在這裡印出它們,以便在專輯在六月份到達您家之前提供另一種視角。
現在是晚上10:11,月亮在光污染的空曠中如銀色的弦。典型的洛杉磯溫柔而涼爽的十一月。像往常一樣,我因喝了太多咖啡而神志不清,像一隻倒置的蝸牛一樣躺在二人沙發上。等待老凱夫來我這裡跟我分享他的最新曲子。
我在想他的上一張專輯 Singing Saw,裡面的歌曲如同粉彩般的火焰,與山谷的灰塵掀起夢想的郊狼。這裡生活著的歌曲,這種超現實的邊緣地帶,我們在仙人掌和無情的天空之間以無限的迴圈行走,每個轉角都顯露出壯麗的美景。一個日落觀景點,一首黃昏的搖籃曲,新的西部天空音樂。
莫布斯出現在大玻璃門前。“老凱爾今天怎麼樣?”
“老凱爾完全被黑咖啡刺激到,像小丑一樣高得動不了。不要讓他動。求你了。讓我們在他還能好好聽的時候聽這張專輯。”
“嘿嘿嘿。別擔心老凱爾,你根本不必動。我會從你的冰箱裡偷一瓶啤酒,你無法阻止我。哈哈哈,你躺那樣看起來真有趣。我該怎麼開這台巨大的音響?這些揚聲器對這個房間來說太大了!哦,但它們的聲音真是太棒了……”
聲音慢慢綻放,瞬間把我帶到City Music的L線上……
我滑入車站,輪子在下面有節奏地滑動,擁擠的空間裡流動著不安的銀蛇。柔和的到達與離開的嘶嘶聲,黃銅號的機械聲吼叫,低語的聲音,無盡的來來往往,攜帶著電腦的通勤者,咀嚼口香糖的流浪漢。我們怎麼會都來到這裡,這究竟有什麼意義?我的目光掃過密集的人群,落在一位看起來極為狂野的女人身上,她坐在混亂之中。她的手在一把廉價的電吉他上輕輕揮舞,像是一個空罐子,衣服就像是一張破爛的拼圖,沾滿了貓毛,朦朦朧朧的棕色捲髮垂落在過大的塑料眼鏡和長鼻子上。她看起來可能80歲或18歲,我無法判斷。她似乎對那些穿著西裝的人來說是透明的,仿佛被洗腦了,沉浸在他們的《日常瘋狂》中。她大多數時候被那些鼻子裡插著耳機的時尚喪屍忽視。但我知道她,某種程度上她也是我。她是一個被遺忘的世界的一個片段,那裡的人們面對面交談,唯一的干擾是瀑布的奇觀和星雀的迷人群體。我被她低沉的聲音迷住,在這陰鬱的空氣中充滿我的耳朵,如同地下的蜂蜜。在這潮濕的隧道中。在這裡,總是夜晚。
我強迫自己離開,爬上樓梯,直到我如一個壞壞的嬰兒一樣誕生到城市,尋找行動,尋找任何東西。輕雪悄然降下,潮濕的鑽石般空氣從人行道蒸發而出。這是一個與自然相對的地方,充滿無情的人性。我穿梭在人群中,沒有目標,也許只是想逃避自己,讓城市替我思考。 我渴望在這裡迷失,我渴望感到微不足道,被吸進存在的洪流。我將自己投降於它的磁性,沉浸在黃計程車的爵士樂之中,這城市的喇叭聲如黃色的靈魂。
地鐵裡的那位女士是特別的,我無法停止對她的思念。她是我該死的英雄。可能是我的守護天使。她在我的腦海中搭上了便車,現在我在對她唱……
“哦,天使,你從哪裡掉下來,我的吉他與火車的天使
你不是來自任何城市,而是在更美的地方,某個天上的家
或許是那個老向日葵州,她們用紅寶石拖鞋喝著燒烤醬,時間緩緩流逝
是的,你是在霓虹綠色的草坪上長大的,生活比甘蔗糖蜜更甜美
哦,這地球怎麼能變得如此平坦,豐滿的恐龍可能壓扁了它
所有孩子都叫你怪胎,因為你收集古董,你的衣櫥簡直像奶奶的衣櫃
你在學校勉強度過,第一次自由的那天,你在全國翻筋斗
面朝下摔倒在紐約,然後他們讓你工作,在麥克斯堪薩斯城擦地板
那地方爬滿了角色,眼睛大大的怪人,穿著斑馬紋的褲子
香煙懸挂在每個可能的角度,所有的夢想都在熠熠生輝的舞動
放射性、原始和爬蟲類,那瘋狂的音樂穿透了夜晚
那些日子早已逝去,但你依然堅持著,讓你的城市之歌甜美地活著
現在在一個租金控制的鼠洞中強大四十年,大多數時候你只是在地下待著
所以彈你的吉他吧,你是我冥界的明星,我現在被你的蛛網纏住。”
我隨意轉入雪白的街道,拍攝心智快照,凍結在我腦海的牆上。溫暖的橙色路燈投射著酒漬般的微笑,書店出售著古老的灰塵,影子中的男人在門階上抽煙,像行走的冰柱的瘦銀髮繼承者。一根半吃的椒鹽捲餅,芥末潑灑的波洛克畫在白色人行道上。雕刻的灰色堡壘網格,那裡人們做著重大決策,控制市場,運送和接收,像UFO一樣甩著披薩麵團。層層疊疊的生活,幾乎是太多的生活,生活得如此令人作嘔。一個巨大活生生的機械裝置。紐約,所有城市中最城市化的城市。
我在藍色時光中徘徊。早晨即將來臨。她已經破蛋,威脅如果我不去睡覺,她會把我打散。
地鐵隧道現在空了,只剩幾個頭腦發熱的大學生,旁若無人的撕咬著超市三明治。我的天使朋友早已離去,我想她可能終於飄向了高空,俯視著這冰凍而璀璨的混亂。從高處看,城市的燈光如眾多小火焰般閃爍,金色的微光星塵網,擴展的燭光守夜在哀悼未來的衰亡。我們似乎都處於某種迷失的狀態。
一回到家,我爬進床裡。這個城市是一個難題,容易進入卻難以離開。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中,我呼喚我的天使,問她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去。
“Per aspera ad astra,”她回答。
“嗯,什麼?”
“通過艱辛,達到星辰。”
“我怎麼知道我到了那裡?”
“我會在那裡等著,帶著一根無限的蠟燭。”
“你會給我看什麼?”
“你可以看到城市從這裡看起來有多美。”
“然後呢?”
“我們會唱《Rockaway Beach》,並把罐子踢進虛無。”
專輯漸漸淡出,我睜開了眼睛。
“你覺得怎麼樣?”
“兄弟。我看到了地鐵、天使、椒鹽捲餅和雪的幻象!”
“哇,真的嗎?兄弟。瘋狂。”
“那是美麗的。”
“謝謝你,夥計,我真高興你喜歡。”
“這真棒!有些部分讓我有點想起了寶寶的東西,但更成熟。這就像是《在城市裡見我》的答案,像是我們終於在那裡遇到了你,現在你帶我們去你所有最喜愛的秘密地方約會。無論如何,我很高興你沒有做出一張爛專輯,因為那樣我就得撒謊說我喜歡,凱文,讓我告訴你,我唯一想撒的謊就是平躺著。哦,對了……bagelesque是個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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